
卢沙野大使的话说错了吗?一点也没有,但是并非在所有的场合都要讲正确的实话。譬如对于病人来说,医生就不应该将其病情和盘托出,甚至需要适当的善意谎言。现代的美西方在思维上就处于病态之中,正确的实话也会像刺激病人一样刺激他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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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久前刷到一个抖音视频,在女儿的婚礼上,新娘的父亲动情地对新浪说:“如果你不爱她了,就把她还给我,请不要欺负她。”尽管这是饱含父亲深情的实话,但这样场合讲出来,显然是不恰当、不合适的。
尽管卢沙野的话是没有错,但是却没有充分考虑到欧洲的病态心理,没有考虑到对病态欧洲的刺激,因此造成前苏联国家的集体抵制。这对中国发展全球统一战线,全力抵抗美国的大局是不利的。
欧洲陷入奴性和病态之中,是个基本事实,我们必须从这个事实出发,以最有利于中国的方式去讲话和做事,而不能无视、否定和抱怨这个事实。
所以,尽管我认为卢大使没有错,但更支持官方的表态和做法。
中国驻法国大使馆声明说,“卢沙野大使关于乌克兰问题的表态不是政策宣示,而是在电视辩论中的个人观点表达,各方不应过度解读。中国在有关问题上的立场没有变化。”同时删去了有关此次专访的信息。
这篇专访在网上已经很难找到了,但是我还是设法搞了一份,仔细阅读之后,在对法国记者的傲慢和刁难感到愤怒之后,还是感觉有更好的回答。感觉卢大使已经有点被激怒了,这影响了他的判断和回答。
当然,现在说假如我是卢大使该怎么回答,是有点马后炮的,有点纸上谈兵的。但是,总结经验还是有必要的:我们必须学会如何与处于病态之中的美西方建设性地打交道。
最刺激欧洲的是卢大使的乌克兰,甚至所有的前苏联盟国的主权未定论。而在这个问题的前面,法国记者实际上是做了一个铺垫的,或者说设了一个局,显然卢大使没有充分意识到这一点。
记者的提问是:“请明确一下你们的立场,因为它似乎飘忽不定。首先,在您看来,克里米亚到底属不属于乌克兰?”。
这实际上是两个问题,第一个问题是,这位记者抱怨甚至指责中国的立场“飘忽不定”。第二个问题才是“克里米亚到底属不属于乌克兰”。
但是遗憾的是,卢大使却没有意识到第一个问题的存在,而是接受了它,从而陷入圈套,导致急于证明中国的立场不是飘忽不定的,然后就去去明确回答和解释乌克兰的主权问题,不仅说克里米亚主权未定,甚至说前苏联所有国家的主权在国际法上都是无效的。
这不仅刺激了这些国家的神经,也没有准确表达出中国的独立立场,和尊重国家主权的一般原则。以致于中国驻法使馆不得不出面澄清:“中方尊重各国主权、独立和领土完整,……苏联解体后,中国是最早同有关国家建立外交关系的国家之一。……。中国尊重苏联解体后各加盟共和国主权国家地位。”
实际上,此时回答的重点应该放在第一个问题上,即对“飘忽不定”进行否定和解释,而对第二个问题,即乌克兰的主权问题则应该予以回避和绕开。
当法国记者说中国的立场“飘忽不定”时,实际上已经涉及到对中国立场轻蔑和挑衅,而这又建立在无知和傲慢的基础之上。
中国已经N次表达,在乌克兰上的立场是一贯的,明确的,以事实本身的曲直做出独立的判断,坚持和平的立场,并劝和促谈。并在不久前发布关于政治解决乌克兰危机的立场文件。
在这种情况下,这位法国记者还说中国立场“飘忽不定”,就是他自身的问题。第一,他缺乏对中国立场足够的了解和理解,更重要的是,因为中国立场不符合他的胃口,而拒绝进行了解。
至于“克里米亚到底属不属于乌克兰”,这个问题要立足于现实。现实的问题在于,它已经被俄罗斯占领,乌克兰要想拿回,那就必须战胜俄罗斯。
所以这就涉及到眼下的俄乌战争的问题,涉及到是要和平还是要战争的问题。欧洲已经为支持这场战争已经付出了沉重代价,那么如果继续支持,代价将会更高,那欧洲能够承受得起吗?或者说,欧洲愿意为此付出多大代价。
中国之所以要强调根据事情本身的是非曲直做出判断,根源就在于,俄乌战争的产生是有复杂的历史原因的。一方面,乌克兰的主权固然要尊重,另一方面,俄罗斯的安全也要尊重。在两者间存在密切的文化和历史联系下,乌克兰和美国和北约勾结,而侵害俄罗斯的安全,也实属不妥。
既然问题是复杂的问题,就不是在某一点上进行明确能够解决的。在主权原则上乌克兰的确占理,但在其他方面是不占理的,抓住自己占理的一点,而无视自己失理的其余,无益于问题的解决。
同时,欧洲要求中国明确,实际上也是合乎其意愿的明确。凡是不合乎其意愿的,都视作不明确,根源还是在其思维上的教条化,和态度的傲慢。但是,卢大使却没有充分意识到这一点,而陷入其话语陷阱,思路跟着他们走了,从而陷入被动。
从这个意义上来说,卢大使没有吃透中国在乌克兰问题上的“独立自主”。
晚清时,中国学者视西方为蛮夷,并提出“师夷长技以制夷”。他们是正确的,西方只是技术上暂时领先,而文化上却是未开化的蛮夷。他们缺失义理,在思维上是教条的,且唯利是图。
在技术和经济领先于中国时,西方的文化上的蛮夷属性被掩盖,随着中国在经济上的崛起,这个掩盖也就是消失了,蛮夷属性也就充分显露。
所以在文化上西方无法做到与中国的平等,这绝对不是歧视,因为蛮夷属性就包括思维的未开化,还做不到真正的理性思考,无法全局性把握复杂问题,而充满教条和迷信和偏执。这就是上文所说的病态。现代的中国和古代的中国一样,实际上依然肩负着教化西方蛮夷的责任。
从思维水平上来说,美西方还是一个并未充分发育的小孩子,中国对他们的讲话和做事,就不应该是和盘托出的,而是要哄着,同时手里还要有个教鞭,恩威并施地教化他们成长。
这也给我们的外交官提出更高的要求。实际上外交官已经处于中西文化冲入的第一线,这不仅要求他们需要对中国的政策有精准地把握,还要对中西文化有精深地理解。这对他们确是一个非常非常高的要求和考验。